宋季青还是第一次听到穆司爵这么恶劣的语气，顿了半秒钟才说：“我到A市了，叫沈越川和芸芸准备一下，明天出院吧。”

宋季青住到沈越川家楼下，正式开始为萧芸芸治疗。

许佑宁没说什么，转身上楼。

但，他并不是非许佑宁不可。

陆薄言认识沈越川这么多年，太清楚沈越川的性格和作风了，哪怕是“天要塌了”这种大事，沈越川也会用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说出来。

如果这是梦，她愿意沉溺在梦境里，长眠不醒。

他总是说，小姑娘嘛，就是要让她在小时候有求必应，这样她长大了才能找到一个真正疼爱她的男人。

他这么问，等于间接承认了萧芸芸对他的感情。

所有人都在这里，他不能露馅，他不想被同情。

“你的话是真是假，医生会告诉我答案。”

她把沐沐回房间，小鬼一直抓着她的手，她连睡衣都没办法换，只能这样陪着沐沐躺下去。

小家伙眼睛都亮了，一个劲的猛点头。

她更没有想到，萧芸芸出事后，沈越川不但不关心她，反而风度尽失，像按一颗图钉一样掐着她的脖子，质问她到底跟萧芸芸说了什么。

不过，将来的事情，将来再说吧。

她是医生，她比普通人更清楚，这个世界上，就是有砸再多钱也治不好的病，有永远也无法逆转的损伤，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。

萧芸芸乞求的看着沈越川，像溺水的人看着最后一丝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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